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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飞的日子 |
| 推荐度：★★★ |
作者：地瓜
发表于2006/10/27 0: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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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母亲说过，我出生时眼睛里没有一点亮的东西，一点都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忽闪忽闪的。母亲说的时候似乎还带了几丝的叹息。这个我知道，因为现在的我确实还是这个样子，我心里明白，我的瞳孔是灰色的，就像深秋时节跟在夕阳后面的那几片云彩，就是那个样子的。
于是，我眼里的生活也是那个颜色。
我记得曾有人问过我最喜欢的颜色，我随口告诉她，蓝色，淡淡的那种。她笑着说，不错嘛！我说不错你怎么不喜欢呢？她眨着眼睛说我若喜欢那不成了夺人所爱了嘛！那种低沉的颜色也没什么趣味呀！这个时候，从她的眼睛里疾略过了一道转瞬即逝的眼风，冶艳，但毫不深刻。
我知道，后面那句才是她想说的答案。
秋天，那是充满懒散与回忆的季节，这本不应是一个十几岁未解世事的少年所喜欢的季节。但我确实与秋天有缘，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秋风十月，无法辩驳的我出生于天称座——一个苛求公平到了古怪程度的古怪星座。我是一个风命的孩子。
母亲说我出生时正好是皓月当头的十五，于是，我又与月结下了不懈的缘分。
有风的地方往往就会有云，正是风起云飞的日子才注定了我的人生路。
雨说你怎么总是这么注重自然的变化呢？我告诉她这是我的本性，她说为什么人要有性格之分呢？我说也许只有这样才会有那无尽的悲欢离和吧！不要忘了月是有阴晴圆缺的。
再一次得到雨的消息是在两年后。在信中她问我为什么有风的地方往往就会有云，我告诉她，风在她的生涯中，只有云才是它的伴侣。此后雨再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我知道，风起云飞，描摹的只是我们自己的日子，曾经的争逐，强忍住的泪水，那年那月里冰砂蓝的天，十二月灰色风雪里奉送给我们的离别，一切的一切，并非几页薄薄的信纸所能负的起，拜谁所赐，她已不是当年的她了。
这些，现在回想起来，就像在春天里讲述的一个秋天的童话一样，而听者，就是自己。
我知道，有一天自己会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而听者，将会有风，也有云。
也许，我已习惯了这种风起云飞的日子。
--03年春
黑龙江甘南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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