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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遗忘（二） |
| 推荐度：★★★★ |
作者：伊狼
发表于2004/8/14 18: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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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看夕阳，残缺的美。冬季的山岭，寂寞，空闲，只有枯叶在唱着凄凉的婉转。风，夹杂着泥土的冰凉，冲击着整个身体，渗透到血液。夕阳的艳丽，单纯没有杂质。习惯一个人欣赏，独自沉醉。同桌说我是自私。我没有反对。夕阳，轻轻地轻轻地，进入世界的另一端，抛弃我在山岭回忆。
已经不会再在门口注视娜，尽管心很矛盾。可在她转身的瞬间，还是定格了画面。坤仍然和娜交往，并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改变。这时才明白，自己知识插曲，永远不能成为主题。
夜里打电话给婷，问说自己是不是很傻。婷说，冬天很快就会过去，将成为生命的一个插曲，忘记插曲。我苦笑，我就是一个插曲，一个被时间遗忘的插曲。你太极端了，容易疯。婷说。语气平静。是快疯了，如果想让自己忘记，最好的方法，淡漠。
过几天考试，尽管老师说很简单，可还是说把平均分控制在及格线上。漫长的考试，弥漫着窒息气味，已经不再过分地追求名次，因为已经麻木。同桌考砸了。一贯沉默的她更加黯淡。能陪我出去走走吗？她小声地说。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跟在后面。
静静的，进入一条悠闲的小巷。几枚黄叶依靠在墙边的枯枝，景色萧条。不开心的时候，我喜欢呆在这里，安静。同桌看着天，安静地说，脸上挂着忧伤，从小我就很内向，将来都是家长安排好的，只要不出轨，就会有好的将来。可在成长的旅程里，太多的感慨，太多的难忘，我变了，变得叛逆，变得逃避。真的，我厌倦这种生活。娜，脑子里的第一反映。至少你的心还有着个归宿，而我，却找不到岸，始终在徘徊。我回答。阳光下的小巷，详和，柔美，偶尔几片叶落，提示着冬季。
婷打电话告诉我，她收到情书。我说你应该高兴。她说，觉得那个男的很可笑，对一个不了解的人表白。或许他一直在关注你，只是你没发现。我看着窗外的漆黑说到，给他一个机会。婷没说话，我知道，她在决定。
从那以后，婷的身边多了个可以依靠的人，我也不在晚上给她打电话，因为怕和娜一样，失去。
就像回到从前，娜，依然是一个令人羡慕的女孩，拥有好的成绩和家庭，包括坤；婷，依然平静，冷淡，不同的是，多了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我，依然我行我素。一切就像没发生。风，依然冰冷地催化梦的初醒。
梦/静静地醉/看不清美/到底有多随/世界的尽头/沉淀往事的罪孽/看者霓虹/陶醉
新年，以为即将面临新的一切，甚至问题。听不惯人们打招呼用祝福开头，尽管他们心里不高兴。清早婷打电话来，能出来吗，陪我走走。洁白，干净，娴静，风吹拂几缕长发轻抚脸庞，就一个人。我问，就你一个人？走了，我说过没人喜欢我的性格。她说。你不觉得难过吗？我又问。没有付出，又怎么会难过，一开始就知道结果了。婷说。
春节的清晨人很多，婷带着我，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一栋高楼的房顶。婷靠在围栏边，看着脚下的一切。从小就喜欢这样看着世界，一切渺小，微不足道，过来看看。婷微笑着说。第一次看到微笑在风中，那么美。我摇了摇头，说自己恐高。婷回过身，拉住我的手，往围栏边走。手，握着，不会那么冷。看着脚下，眩晕。忍着恐惧，对婷说，知道为什么你自私，冷漠吗？因为你站得太高了。说完，拉着婷的手，去了自己经常去的地方，山岭。
这里也很高啊。婷说。我指着周围的事物，但你离他们很近，这里可以俯视一切，安静，自然的亲切。婷没有说话，依然握着我的手，只是更紧了。
朋友要去当兵了，晚上大家去冰厅玩。幽蓝色的灯光，灌满了包间，神秘。或许不适合这种氛围，我很安静，不仅仅因为喝了一点酒。对面一个女孩，和自己一样，很安静。朋友说我也认识的，孟慧。我笑着对她说敬你一杯。说完一饮而尽，不仅是对朋友，更是对过去的友情。她笑着喝完了酒。为什么不下来坐，在那会无聊的。我对坐在柜台旁的她说。谢谢。孟慧说。现在还读书吗？我问。读了一年的中专，觉得没什么用，所以现在没读啊，在一家通信局工作。她说。羡慕你能找到不错的工作。我说。你们重点中学的升学率很高啊。她说。重点里不是人人都想升学，至少我不是。总觉得你很沉默。她说差不多吧。结束时朋友笑着叫我送她回去，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她男朋友对她很好。
那天回去的很晚，街上很安静，没有人。一个人的街道不会因为月光的投影而显得寂寞，自由自在。突然想起婷，打电话给她时她问我一个人是不是很无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知道我一个人。她说她在我对面。淡蓝色的围巾，总是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你的围巾很好看。我说。婷笑我很不会反对。我没有说话，只是笑。路灯朦胧，四周琢磨不透的雾，两个人就这样走着，只是手牵着，很温暖。婷问我我们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吗？惘然，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至少今晚会。我说。
那晚我想了很多。
2月14号，情人的节日，却离自己很遥远。照习惯一个人在家听音乐，把声音开到最大，直到忘了自己。看着电话铃一直亮着，却不想去接。第二天接到电话，同桌的。为什么没接电话？昨天一个人很无聊。同桌似乎很失望，我想念小巷。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陪你去。那走吧，我就在你家楼下。没有太大的变化，她留了长发，在风的时候，很飘逸。
静静的，又一次来到这。依然安静，萧条，阳光下的小巷仍然安详。同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站在黄昏的小巷，很美。有什么心事说出来会舒服点。我对她说。她说，记得小时候，姐姐牵着我的手，去爬山，去看日出，每次看到落叶，姐姐会告诉我这样去欣赏美，一种颓败的美。可人在成长，变了，彼此想了解很难……我没有说话。
公园举办花展，在最后一天我去了。人还很多，花也很多。讲解员讲解着花的特性。不喜欢人都的地方，停留在一坛快凋谢的紫罗兰前。讲解员很年轻，大概和我差不多，并不介意她负责的花已快谢了。我看着紫罗兰说，你很尽业。她笑着说，你也一样啊，好的花不看，来看快谢的。我喜欢这种花，不介意是枯是谢。我说。她说，凋零的时间用了整整一个花开的时间，虽然是最后的限期，给人们的却是印象最深的记忆，给人的是另一种美的形态，一种隐忍的美，好象落日。
此后，认识了这个女孩，柳。一个在风起的时候会随风飘扬的人，一个喜欢花卉的人，一个看似柔弱却又充满韧性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柳。柳和我一样大，本该是读书的年龄，她说学校的生活不适合我，不喜欢墨守成规的约束。看着眼前的她，我想起了自己，嘲笑自己的懦弱。柳一个人住，很简单，却很干净。阳台排满了花。因为她不喜欢寂寞。
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因为不喜欢热闹的场面。生日那天，婷送一条浅蓝色的围巾，淡淡的，很干净；同桌送我一瓶绿茶味的香水，没有浓烈的气息；柳送我一件蜡做的工艺品，里面凝固着紫罗兰花瓣。以外的是娜送了我一张CD，爱尔兰的风笛，一种飘的感觉，向往。
朋友/前世投胎时少喝口孟婆汤/剩下的记忆/秋天流进手掌的落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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