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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在志的水样时期（二） |
| 推荐度：★★★ |
作者：元来如此
发表于2006/8/17 9: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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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与此同时，在床上辗转难眠的阿四感到有点对不住李在志，他想到如果自己是他的话，一定无法容忍别人以这种方式来暴露自己这方面的问题，但阿四也知道这个假设是不存在的，因为自己早已在李在志的帮助下早已告别了“单身公寓”，自己的女朋友张娜娜是李在志的大学同学，那时也可以称得上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虽然比不过当时的校花，但至少也是在“美女”这样的光环下度过了属于她的大学时光。这样想来，阿四更感到内疚，在后悔自己搞的交流派对的背后他发现自己早已对那些狐朋狗友感到失望。
阿四是被张娜哪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在他爬下床的那一瞬，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睡着的。门刚被打开，张娜娜拉着阿四的手就往门外跑。
“怎么了啊，一大早就拉着人家往外跑？？”阿四挣脱张娜娜的手，发现美女的举动都让帅哥看不懂。
张娜娜道：“橘子闹着要自杀，就在我们那幢单元楼的顶层！”
橘子和张娜娜是室友，一起住在离自己大概十五分钟车程的一幢老式单元楼里，阿四不太去她们的房子，因为橘子奇怪的性格和喜欢在心理上占上风的说话方式让阿四感到与她谈话总让他觉着自己的自卑感在心理跳着踢踏舞。因此，阿四听到橘子要自杀的消息半信半疑，他知道像橘子那样的女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把自己的生命看作是一项任务。然而，阿四此时已没时间考虑张娜娜所说的真实性，毕竟人的生命是真实的。
到张娜娜和橘子的单元楼楼下的时候，楼底下出奇地没有围着一大群看热闹的市井小民，初升的太阳明晃晃地炫耀着它可恶的光芒，无论阿四怎么抬头寻找橘子可怕的影子，他始终没有在顶层看到橘子，这是阿四已经开始怀疑张娜娜的话，转过头，看到的是张娜娜一双有点可怕的眼睛。阿四吐着粗气，在张娜娜嘲笑的眼神后才意识到这的确是张娜娜的一个骗局。
“你骗我？”阿四开始有点生气了“你什么意思啊？”
“你跟我上去……”张娜娜的声音变得像铁板上的荷包蛋那样显得刺耳。扔给阿四几个没有感情色彩的词汇，阿四就像被一块巨石那样砸得没有了方向，有点生气地尾随着张娜娜。
依然是那股让阿四感到不自然的气味，阿四皱了皱眉，发现橘子出乎意料地没在家，这让阿四感到一点欣慰，因为它可以不用顾虑这次他与张娜娜的战争会让橘子这女人抓着把柄，至少在现在的氛围中让阿四感到今天与张娜娜的战争是难以避免的了。
张娜娜递给阿四一张纸，就像丢给阿四他所犯下的滔天大罪的清单一样，正以判官的姿态站在了阿四的头上。
“上面所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娜娜指了指那张纸。
上天可能真会开玩笑，有时玩笑给凡间的人们超乎想象得哭笑不得然而他却在另一边偷偷的乐，那张纸莫名其妙地记录着阿四前两个月背着张娜娜花天酒地的夜生活。阿四顿时感到祸不单行的滋味。
“哪里来的这东西？”阿四认为在这个时候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或者说此时，他只有这句话可以说。一种叫无力的黑手狠似地揪住了阿四的内心 。
“你甭管我那里弄来的，我只问你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吗？”张娜娜早已克制不住自己，声音就像炸开锅的爆米花那样，噗噗地想把照在上面的锡箔纸戳穿，然而张娜娜现在的情绪或许早已可以戳破几百张照在自己身上的锡箔纸。
阿四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了，因为自己的确在张娜娜背后做了一些事，但却没有涉及到男女肌肤之爱，他知道现在的一词一句对张娜娜来说是男人在挽留女人是抛下的一颗颗迷魂炸弹，只不过是在掩饰男人的所作所为，所以，阿四没有回答张娜娜的话。窗外的阳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个角落。似乎也把阿四心底里见不得张娜娜的那一部分也被照亮了。阿四转过身，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张娜娜谓之震惊的话。
“我们暂时先分手吧”于是大义凌然般消失在张娜娜的眼前。
张娜娜自己就像被吃了堵心丸似的，心里边莫名其妙地开始有想哭的感觉，不知道今天她对阿四的审判究竟得到了什么，至少在她看来自己根本没有得到预期想得那样的结局，到头来自己却吃了个哑巴亏。张娜娜没有去追阿四，因为她知道女人被男人甩是女人的可怜，现在可怜的是自己，没有必要让可怜的自己在遭受一次可怜的事件。
刚到家就看见一张邋遢的床的阿四才意识到自己在30分钟以前亲自结束了一段感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征兆，昨天自己对李在志的事向回马枪一样又让自己遭到了报应，他痛恨这种想法，但自己的确像卷入了莫名的风波中，身上的皮肉被这起风波的主宰者撕得支离破碎，倒在床上，阿四有点绝望，如果自己不对张娜娜说那一句话，张娜娜会原谅自己背着她做的那些事吗？女人都是健忘的，阿四但愿张娜娜在明早自己醒来的第一通电话就对自己继续撒娇，继续用她的方法挑逗自己。
爱情像玻璃杯里的水，有着千变万化的潜力，水果粉可以把它变成果汁；莫卡可以把它变成咖啡；正是因为爱情这样的属性，阿四不知不觉把一杯苦水倒进了他与张娜娜的爱情白水，之后，阿四又自己喝下了这杯苦水，这似乎是爱神又一次早有预谋的行动，其实对待感情就是这样，要尝到幸福的滋味就必须对爱神这样那样的恶作剧有着不一般的抵抗力。
阿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5点，夕阳把城市浸得像法国红酒那样混浊，阿四这时就像事过境迁的那样坦然，似乎把自己刚才怎么会睡着忘得一乾二净，他爬下床，已没有心思去打理它，床单的皱褶显得离谱。阿四穿上鞋，像丢了魂似的，驱车去和李在志见面了，一把钥匙掉在了床上。
酒吧的气氛很不好，激光球灯肆意地伴随着不和谐的金属音乐和人跳着热舞，声音吵得无法让李在志听清阿四的话，但李在志知道，阿四今天很伤心，为了不让他喝得酩酊大醉，李在志抢去了阿四喝的第四瓶啤酒。
“兄弟，女人真的好麻烦，有了女人真他妈的是男人的末日”阿四有点语无伦次，但没有生气李在志抢走他的酒“不要找女人……不要……”
“阿四，是不是和娜娜有问题了？”
“这女人真他妈的傻逼”阿四捶着拳头，声音像爆发的火山，李在志怔了怔，在阿四口中听到的粗话现在听来是一个男人仅有的呐喊，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摆脱情感的压力。
舞池里时不时充斥着一些新鲜的血液，有不少男人女人加入到早已挤得像沙丁鱼罐头的舞池，不知疲倦地扭动着腰部以下的肢体。
“阿四，其实感情这方面的事顺其自然，五年了，或许真的该到你们彼此休息一下的时候了”李在志的话像刻在铁器上的刀一样显得突兀不堪，然而阿四却似乎不以为然，直愣愣地看着李在志地嘴皮子上下抖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娜娜这人，有时是有点神经质，说不准他也是故意写了些东西气气你，女人哪，就是这样的”
“气我？她……她……她气我干啥？”阿四抢过了李在志的那瓶酒。
李在志叹了口气，酒保又递过来第五瓶酒，像是预先想好的那样，看到第五瓶酒的如期而至，李在志皱了皱眉头，暗示酒保不要再送酒来。
“唉，好了好了，你也喝够了，骂够了，走吧”李在志不想围绕着这个话题继续在这种环境下和面前的酒鬼讨论下去，直起身子，准备架起醉得东南西北的阿四。
“只喝了五瓶酒，我……我还没告诉你重要的事呢，不能走……”阿四腕住了李在志的头颈，李在志感到自己似乎不能反抗阿四的力量，其实从认识阿四开始，他从就来没有摆脱过阿四的手臂力量。
阿四开始对李在志诉说他与张娜娜的那一段故事，尽管李在志在这样的环境下无法听清阿四究竟在说什么，偶尔听清的只是阿四的哭声，这哭声在嘈杂的酒吧里没有人能听见，但是，张娜娜却由于自己任听橘子的话而对橘子发着牢骚。
“安啦安啦，我也不是为了你好嘛！”橘子有点失望地对面前的张娜娜揩着软档，其实橘子心里很不喜欢张娜娜这种做了事又不敢面对的行为，这让我行我素的橘子一直感到这是认识张娜娜的唯一的失败。
张娜娜沁着鼻涕，好可怜地对橘子说：“谁知道他的反应这么大！像真的那么回事似的”
“你写的也太夸张了，连这种事也写出来，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受不了的”
“阿四快两个月没来我们这了,我只不过是想……只不过想……”张娜娜吞吞吐吐地说，有点不好意思。
“想提示他吧，看不出来呀你！”橘子向点燃的爆竹那么兴奋，用胳膊拱了拱张娜娜，的确，以前一直被认为是“淑女”的张娜娜总无法让人和男女之欢联系在一起。张娜娜不哭了，她的腮子泛起了微微的红，橘子想，如果自己是男的，她也会爱上面前这位可爱的女人。
“好啦，事情都过去了，找个机会和他说说，就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橘子的语气充满着无所谓，坐到张娜娜的旁边，“真搞不懂，你究竟喜欢她哪一点？”
张娜娜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尴尬，她也会在晚上问自己，究竟自己喜欢阿四哪一点，张娜娜望瞭望橘子莫名的眼神，好象在说，自己也不知道。此时，她感到自己好象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空空的心被拖得好远好远。
阿四是被李在志背着出酒吧的，在路上阿四还不知好歹地图了李在志一身，在把阿四送到家后才发现他的钥匙不见了，无奈的李在志这才意识到真真需要真神阿拉保佑的是自己，之后，李在志不得不把睡得无法形容的阿四驼到了自己家里。
走出电梯李在志又一次被不知名的东西撞了一下，但这次却敏感地收缩了自己被撞的部位，把阿四抬到了床上，给他换了睡衣，又给他喝了一杯解酒汤，李在志发现自己所做的应该是另外一个人做的，在打理完自己身上的污垢后他坐在床边，李在志发现躺在床上的阿四有点可怜，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安静的阿四，一动不动，有点受伤，李在志的心开始隐隐作痛，他是看不惯别人痛苦的，或许他根本无法容忍自己身边的人痛苦的。阿四翻了个身，整个床也跟着摇动，床单被阿四裹到了另一边，李在志苦笑了一下，发现今天的阿四真得让他心痛，无止境的心痛。
李在志悄悄地躺在沙发上，原来他是想躺在阿四旁边的，但想到两个男人在同一张床上睡觉不免让人感到恶心。他没有拉上窗帘，为的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往往李在志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看看月亮，一种纯净的美丽，其实他根本看不见月亮，只是感受到外面有这一轮属于悲伤人的月亮，光线很暗，照到了阿四的半张脸，照到了自己从毯子里伸出来的一个脚趾头，一种莫名的感觉应然而升，他发现自己和阿四都是上帝遗忘的一部分，很安静，一切都很安静。
他想到了珂儿，网上的一个人，李在志掀掉毯子，走到计算机前，打打开计算机，白色的屏幕前李在志得脸照得好白，似乎有点恐怖，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阿四。
上了QQ，李在志真的发现珂儿在线，一阵窃喜。
康迪：还没睡啊
珂儿：你也不是吗？
康迪：这次我不在网吧，我在家里
珂儿：呵呵
康迪：我好累
珂儿：遇到麻烦了吗？说来听听
康迪：也不是麻烦，但还是觉得好头痛
珂儿：洗耳恭听
康迪：不知道上帝最宠爱那些人呢？
珂儿：嗯？你是信徒吗？为什么会想到上帝？
康迪：我感到我们都是上帝遗忘的部分，无论是生活，工作，还是
珂儿：还是是么?
康迪：爱情
珂儿此刻没有很快有答复，李在志感到这个词也触动了她的心弦，有点可笑的感觉。
珂儿：你的麻烦还挺让我头疼的
康迪：什么意思？
珂儿：或许，爱情这东西上帝给男人女人是不同的，因为女人是脆弱的，他们的任务是要用爱情浇灌自己的生命。所以上帝给女人的爱情是七分，然而男人只有在认识了女人之后才会意识到爱情，在此之前，男人是一种冷血的动物，所以，上帝施舍给男人的爱情只有三分。
康迪：好有哲理的话，男人并不是冷血的，或许，女人才是冷血的吧
李在志想到了阿四和张娜娜的事，才感到了女人的可怕。
珂儿：是男人才把女人变得如此可怕的
李在志感到珂儿在那一头的表情是义气填膺的，甚至有点神经质。
康迪：或许是这样的。
珂儿：没错的
康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只有爱情吗？
珂儿：也许是的
康迪：那男人和男人之间又有什么呢？
珂儿：什么也没有
康迪：友情？
珂儿：男人是冷血的动物，他们在发现爱情之前就是么没有感觉的，友情，或许，没有吧
康迪：你把人生看得好灰色啊
珂儿：看破红尘了吧，呵呵
康迪：那你身边没有朋友吗？
珂儿：你呀
康迪：我说的是现实生活。
珂儿：很少
康迪：他们不喜欢你的现实吧
珂儿：可能是的，我就喜欢现实，胡思乱想的生活我无法接受，而他们却为此孜孜不倦。
康迪：你挺有趣的啊。
珂儿：是挺有趣的，谁在乎这份有趣呢？
康迪：好晚了，离开吧
珂儿：好的，晚安。
李在志悄悄放下在键盘上的手，他突然想起那封奇怪的邮件，然而却发现珂儿已经下线了，他回过头看了看熟睡中的阿四。
在发现爱情之前男人是冷血的动物。
阿四发现爱情了吗？
自己又发现爱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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