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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粉知己 |
推荐度:★★★★ |
作者:admin
发表于2005/4/17 16:4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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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男人,无论如何,有一两个红粉知己是幸福的事。
我的红粉知己呢,苦笑一下吧,总是对人说,没有。其实,这是很滑头的说法,静心想想呢,三十多年来,我的红粉知己竟有两个女子哩。
很小的时候,七八岁的样子,我就有一位红粉知己了。
她叫纪妮。
纪妮家住寨子尽东头,姓王,她爹是个泥瓦匠;我家呢住在寨子尽北头,寨门,紧挨在我家的房山根儿。放学回来,寨子里的伙伴们总喜欢聚在我家后面空地上玩游戏。------男孩子们拐起一只腿,用手托着,玩“斗鸡”;女孩子呢拢在一起“抓石子”。我喜欢“斗鸡”。
那时候与我玩“斗鸡”的伙伴们就我最小,个子也矮,且劲儿又没多大,总是刚一成“鸡”就被别人斗败。
纪妮长我两岁,个子出奇的高,梳着两条细辫子,娘看见她总是夸:瞅,这闺女长得真是自来洋。说纪妮长得洋气,依我看原因有两条,一是皮肤白,二呢可能是她说话总是轻声轻语的,像个城里闺女。
她不大和女孩子们一道玩“抓石子”,却爱站在旁边看。因为她长得美,只要有她在,我们这些男生们“斗鸡”就异常火热。她却很少往我们这边看,偶尔有谁被斗败,摔地上磁实了,大家伙就拼命笑,想惹她往这儿看一眼呢。
有一秋晚,谁家的羊娃叫几声,几缕淡白炊烟,从家家户户长草的院墙里升出来。寨子里飘满了煮玉米的香气、和隐隐约约棒槌声。我与铁汉等几个小伙伴满头冒着热气,正斗得激烈。纪妮背着书包从学校回来。我刚一扭头,迈了个野眼,铁汉铁硬的膝盖就顶在我腿上,“啪”一声,我单膝跌倒,哪知刚好跪在一个花石蛋上。膝盖流出了血。我疼得皱紧眉头挤眼泪。纪妮过来了,轻声嚷铁汉一声,蹲下来为我用她细白的手绢揩血。我看见了她嫩白的脖颈,和温柔光洁的耳朵。她离我那么近。她身上好闻的草香味,淡淡地袭着我。
“疼不?”
“不疼,纪妮姐。”
翻过年,须上早自习了。
日日清早天不明,纪妮姐就来喊我上学。她总是伫在我家柴门外,一声一声细细的喊,至到我应了声,她才作罢。我们便一同上学,那年春天,总是在我们走到西地翻井边时,太阳,才毛茸茸地露出头。
可是当年的夏天,我竟被爹逼着到城里上学去了。
走时,我没有对纪妮姐告声别。上初二那年,我回家听娘说,纪妮姐嫁给了一个有钱的主,并跟那主去新疆了。我的心酸酸的。
那年纪妮十七岁。
高三时,我生活中有了第二位红粉知己,蕾。
蕾常穿着一件绿军装,个子高高的,脸宠红润。她与一群女孩子走到一起,恰如我与男同学走到一起一样,显得那么不协调,寒酸。可巧老师排座位,又将我俩排到了一块儿,她就坐在我前面。
那年父亲常出差,衣食住行全靠我自己安排。因为很快要参加高考,尤其心里装得多是考个好大学为祖母和娘争气的念头,故而学习至很晚,早上一起来就是七点多钟,便顾不得做饭,喝几口热茶骑车去学校。
每每上完第二节课,肚子饿得发慌,袋里有几个钱还要仔细着花,便不去买吃食,努力忍。最难忍的是同桌或其他几位同学,到校外地摊上购回些茶鸡蛋、油炸菜角之类的,当着我面很享受地吃。我一直怀疑是否自己的难忍相叫蕾发现了,总之,她会趁别的同学不注意时,塞给我些苹果、点心。我的脸涨红。可是不久,我竟产生了怪怪的想法-----我认为自己是被她可怜着,于是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有一天,她又趁同学们大都上课间操时,往我课桌匆匆放水果,还说,瞧你饿的,快快吃些罢。我抓起水果扔到了地上。她一阵惊愕,红红的脸庞变得刷白!
“收起你的怜悯!”我冲她吼。
她高高挑挑站在那儿,木然的一动不动。
还没来得及出教室的几个男生女生惊讶地往我们这儿看。接着,一阵哄堂大笑。蕾,捂着脸,哭着跑出了教室。
其时,我竟很得意。
不久,她便转了学校。又不久,我听说她竟是本市一位副市记的千金,同年级有好几位男生在或明或暗追求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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